陈教授:
刚才李县长,郑博士和黄乡长谈的,实际就是新农村建设面临的困难。新农村建设的巨额投资从哪里来,政府财力是否能够承受?我看了一些资料,今年全国财政达到3万多亿左右。目前中央税收和地方税收加总,再加上预算外收入,可用财力规模占GDP的比重近30%。应当说,这样的财力具备了以工补农,以城带乡的条件。
最近两年农民告别皇粮国税,财政部的负责人曾表示,减少税收收入,80%左右由中央财政承担,20%左右由省级按照一定的政策承担。此外,中央财政今年安排293亿元投入农村基础设施建设,生态建设和农业科技进步,扶贫开发等,安排14亿元支持农村合作医疗等社会事业发展。但这离新农村建设的实际需求仍有较大差距,不能苛求财政包办农村基础设施的资金投入。当然,我认为,要分清国家和政府应对什么领域进行投入,怎么与农民和辛勤劳动相结合。同时需要调动企业和社会力量投资农村公共设施建设的积极性,并适当引导农民自主投工投劳。做到输血和造血并重,这样合力建设,数亿农民才能过上现代化生活。
刘教授:
近年来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断拉大,温家宝总理曾表示,包括乡镇机构,农村义务教育和县乡财政管理体制在内的农村综合改革,即涉及农村生产关系的调整,也涉及农村上层建筑的变革,是巩固农村税免成果,解决当面农村面临许多问题的关键。同时,农村综合改革应重点突出两大目标:一是建立农村公共财政体系;二是改革与完善乡村治理结构,在乡村建立有效,真正由农民群众参与的制衡机制。
建设新农村的新战略中,有一个明确的提法,即提高农业的组织化程度。人们已形成共识:只有提高农业组织化程度,加强农民的合作能力和基层的组织建设,才能对接上国家在新农村建设中的资金投入和政策投入。十一五期间是新农村建设破题关键时期,如何基本完成乡镇机构,农村义务教育和县乡财政管理体制等改革任务至关重要。也就是说,基层政权以什么样的组织形式来带领农民建设新农村?这一点要好好研究。
郑博士:
建设新农村,我倒觉的外国的一些经验可以借鉴,韩国上个世纪60年代以来,城乡之间,区域之间的发展严重失衡,农村问题十分突出。农村人口大量无序迁移,带来了诸多城市问题和社会难题。1970年开始韩国政府发起新村运动,分三个阶段逐步推进。第一阶段大规模投资建设农村基础设施,二阶段是推出增加农民收入计划,三阶段是建设重点逐步转向发展以农产品加工为主的农村工业。(内容略)这些是值得我们借鉴的。
郭副主任:
说到经验,我们也关注国内一些好的做法。希森三和集团在山东省乐陵市黄夹镇梁锥村进行的农村建设,就是一次积极而有益的尝试。他们的思路就是凭借雄厚的资金实力,通过村企互动发展农业产业化经营,形成现代农业的产业开发规模效益,带动农民增收,进而促进农业,农村的发展。按照这个设想,就是要让农民变成产业工人,让贫瘠的鲁西北变成大型的牛业基地。希森三和集团探索和实践的亮点在于,通过新村建设,将当地的农民与黄牛产业开发有机结合起来,创造性地实践了一种崭新的农业产业化经营模式,并能够进一步形成大大降低交易成本的规模经济效益,从而客观上带动广大农民增收和致富。这一做法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多启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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